孤高之鸟,翱翔至死。

《Counting Sheep》

 
  * @二十万个噜噜噜  ←love她,设定都是她的,我就是破写文的,可爱的太太不嫌弃就好☆

  By 黑喵雾铃

 
 
  “那么你敢说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么,Brother?”
   
 
  黑夜降下来,张开乌黑的手掌,把一切全都收入掌心。

 
  树枝间扑出一只乌鸦,扑棱着漆黑的翅膀停在红发女孩的肩膀上,它伏下脑袋,用乌黑发亮的啄为自己的老朋友打理着乱作一团的头发。
  女孩偏了偏头,在枯树的枝干上变了个姿势,她翘起腿,红润的唇角向上弯起,天真无邪的勾勒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,眯起的眼睛就像两潭美丽的翡翠湖泊,在重重迷雾的掩埋下,让人的呼吸滞留在其中,她俏皮的咯咯笑,像块脏兮兮的奶油糖。

  她哼唱,用蜜糖一般的歌声。
 
  圆月用它冰冷刺骨的指尖织就了银白的纱幕,月光将它缠绕在脖颈间,踩着舞步,纱幕在她的降落中化作丝丝寒意的白雾,她听着女孩的歌声,降临在老树林覆盖着一层枯枝烂叶的地皮上。
  被光明畏惧的魔窑在月光中无所谓的展现出它丑陋的表皮,残骸安静地进行着它们永恒的长眠,在甜美的童声中静待腐烂,女孩挥舞着手臂,浓重的血腥味弥漫而开,吸引来食腐的乌鸦们观望。


    “Counting sleep Ohh——”
  (数绵羊)
    “Never get no sleep.”
  (永远不会入睡)
 

  直到她的兄长扔下铁锹。

   “佛兰西……你声音真恶心。”
 
  恶魔嬉笑着将尾音嚼碎,她抿起唇,不以为然地撕破了甜美的糖果壳,收敛起了那可爱的模样,奶油般浓稠的迷雾化开,翡翠色的湖泊褪去了它的掩饰,干枯,那黑暗的河床舒展而开,沉淀着郁结一团的混沌与淤泥,她张开了自己的翅膀挡下耀眼月光,阴影中咧开嘴,露出了满口可怖的尖牙。
  浅绿色挤压成一道锋利的光芒刺向树下的埋尸人,恶魔被血染红的指尖俏皮的点上自己惨白的唇,弯弯嘴角展露疯狂。

“Oh——我难道不可爱吗?”
  
   风儿吹过树丛间,树影摩挲低语。她落在地面上,像是芭蕾舞者一样轻盈,踢踏着舞步,一只蝴蝶般翩翩起舞,她低声哼唱,夜色里响起黑暗的和鸣,在这片龟裂的黑暗中,她偷偷地向着自己的哥哥靠近。

  “别碰我,离我远点!”
 
  布兰迪皱起眉头,他往后倒退几步,企图离佛兰西远点,他闻到他妹妹身上传来的新鲜鲜血的铁锈味,像是在喧嚣,他感受到自己的十指攥住了自己的衣服,布兰迪阴沉下脸,像蛇一样嘶嘶低语,咬牙切齿。
 
  “离我远点,佛兰西,我会杀了你的!”
 
  她像是没有听到似得继续像他靠近,当她的指尖搭上布兰迪战栗的肩膀时,他反射性的摆动肩膀,挥开了她的手,小恶魔翡翠色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解。
 
  “嘿…………”

  她的手尝试搭上布兰迪的肩膀,收敛起角与翅膀,露出那副土里土气的美国乡村打扮,布兰迪闻得到她身上飘来的那股小土豆汤和黄油混杂在一起的气味,他往后腿,弗兰西往前进,她的步伐坚定,翠绿的眼眸中,茂密的黑森林拔地而起,翠绿的叶片在月光下跳动。
  就像在跳舞一样,他们贴着面踩着滑稽的舞步,直到布兰迪发觉已经无路可退的时候,他的妹妹猛然扑上来,不容拒绝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,血腥味充斥了他的鼻腔,冲入神经纠结住大脑。
  太阳穴肿痛,他听见树林窃窃私语,听见乌鸦嘶哑的鸣叫。血,血,他听见自己膨胀的内心揪着他的衣领大声唱着。
  佛兰迪的十指攥得死死,肩膀像吓坏似得发癫般抖动。幻景把他的神经拧成一股麻花,痛,好痛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喊了出来,弗兰西抱紧了他,来自脚底土地的呓语,化为一滩血水,是地狱的血池。
 
  “嘘,嘘!我是佛兰迪!”她在他耳边叫嚷,扒住了他的脸尝试让他冷静下来,她的指缝里又是新的味道,奶油蘑菇汤和胡椒粉,像是每天早上的早餐。思维的露台崩塌,他抓住自己的妹妹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。
 
  “你听着,我会把那些烂玩意全都砍成肉泥。”佛兰西嘶哑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箱,黑色的翅膀呼啦地张开,遮住了刺目的月光,给予布兰迪疯狂的思绪一个庇护所,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云一样,又是暴虐疯狂的极致,他们踩着刀尖跳华尔兹,黑女巫的尖叫声中跑过异教徒的教堂,躲在残檐断瓦之下玩起捉迷藏。
 
  “然后,我会把那些狗东西做成一道筵席给你,明白了吧?”她在他耳边吵嚷,好像来自恶魔的循循善诱,焦黑的手将他扯入月光的明亮,带动黑夜癫狂的低语,让他明白的,这是恶魔最后的仁慈。

  “嘿,嘿,别再怕了,有我在这儿,可没人敢伤你!”
 
  他的幻觉很嚣张,风和夜晚与她和鸣,树影婆娑,幻觉们在枝干上齐唱,他的妹妹低声细语,眸光明亮美丽。


  “——Don' all sleep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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